第七章 慕少艾

？”越老太爷还以为越千秋要说大太太提到的求学之事，顿时玩味地挑了挑眉。可下一刻，他就意外了。

“我想留下落霞。她嫁还太早了。”

越老太爷费了点才想起落霞是什么。他先是错愕，随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好色了？”

越千秋早就习惯了从越老太爷中不时迸出来的粗话。

老爷子从不掩饰自己贫贱的出身，浅薄的学识，的文采……用老爷子自己的话来说，他天生能记住无数最复杂的数字，却只能倒背如流一本论语，其他经史都是马马虎虎，所以，能够从一县小吏一路当到户部尚书，那是天生大运，无能比。

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在家里喜欢直来直去的爷爷，越千秋自然很坦陈：“爷爷，我不习惯身边换。再说落霞才十六，留两年，十八岁再放她出嫁好了。到时候我也大了，可以亲自挑个好男，嫁儿似的把她嫁了。”

“你才多大，说什么嫁儿，她年纪再大几岁就够当你娘了！”越老太爷笑得前仰后合，蒲扇似的大手在越千秋脑袋上揉了好几下，最后少有地拽起文来。

“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

见越千秋眨着眼睛，越老太爷就笑眯眯地问道：“知道什么意思吗？”

老爷子难得有讲古的子，越千秋自然不会煞风景，当下非常配合地摇摇：“不知道。”

“在还小的时候，就敬慕父母；长大了，就懂得追求年轻美貌的姑娘；有了妻室儿，就迷恋妻室儿；做了官，就讨好君王；得不到君王的欢心，就内心焦躁。”

越老太爷说着就一拍大腿，大声嚷嚷道：“我一向不喜欢孟子，这话后面还有半截，是说五帝中的舜如何如何忠孝，要我说就是纯粹放。但单单前几句，简直是至理名言！”

“所以，臭小子，你今天能开和我留，算是勉强长大了。”

越老太爷长长舒了一气，随即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大伯母刚刚说的这事，你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