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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红肿的、可怜的下唇。她在心中，用一种近乎于自我催眠与自我麻痹的方
式，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地试图说服和强迫自己去相信：这……这一切，都
不过是为了能够顺利通过那该死的转正考核而已！这……这一切，都不过是
为了能够向领导们充分证明自己的职业素养与奉献
神而已！这…
…这一切，都仅仅只是通往成功道路上所必须付出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甚
至可以说是合
合理的……小小代价而已！
她
地、地吸了一
气，那因为过度紧张而略显冰凉的空气，带着一
丝绝望的苦涩，涌
了她那因为压抑而微微有些刺痛的肺中。她的脸上，努
力地、努力地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却又竭力想要显得有那么一点点
积极主动与勇敢无畏的僵硬微笑。她的手，在身侧蜷了又张，张了
又蜷，汗水濡湿了掌心。她抬眼飞快地看了张清风一眼，他的眼神依旧温和
而鼓励，仿佛在等待她做出“正确”的决定。她又不敢去看李国雄，仿佛
他的目光能穿透她的衣服，让她无所遁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
。
张主任……她终于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开，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下一
秒就要哭出来，我……我真的……真的要……做到像照片上那样……才算是
……‘艺术’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哀求，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
案，或者至少，一个不那么残酷的答案。
张清风脸上的笑容依旧，他耐心地解释道：小美，艺术没有固定的标准，
但追求极致的真实与美感，是共通的。照片只是参考，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
……发掘和展现自己最本真的一面。我们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如果你觉得准备好了，我们就尝试；如果还需要时间，或者只想尝试到某个
程度，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他的话语滴水不漏，将所有的“选择权”
都推回给了小美，却又用“艺术”和“尊重”将她
到了一个不得不“自愿”
的墙角。
小美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所谓的“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是让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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