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来学校告诉了我，并让学校放了两天假。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去了后又些什么。于是强笑了一下：“不知道，明天再说吧。”一眼看见月秋发纷，脸色晕红，也没看我，低了径自走到黑影子里去了，脸硬硬的又笑了声：“赶紧去吧。”刘贵才快步跟上了月秋。

晚上仔细翻看他们行过事的床铺，却没发现什么痕迹，也不知他们怎么处理的。躺下来，月秋在床上翻滚呻吟的样子却浮上来，搅得我一夜睡不着。

我是在学校放假的第二天傍晚去的金水家，村里的大小孩大部分都在那，也来了些死者的亲戚朋友，很热闹。

金水家大门上贴着白纸黑字的对联，大厅上停着装了死者的棺木，棺后是祭奠死者的香案。两旁放置着许多送来的挽联及花圈，前面堆了一地蒲团。大厅右边靠里的角落有三、五个披着袈裟的做法事，许多老小孩围了一圈看，香雾缭绕，法器敲响，念经声唱一阵歇一阵，由于多，一点也没有阴森恐怖的凄凉气氛，相反，因为来往，小孩跑动，显得十分温馨热闹。

办这样一场丧事，是需要许多手的。花边村不大，几乎所有的家都抽调了来帮忙。碧花嫂负责接待客，又协助厨房膳食，忙得团团转。七秀和一些和孩折叠纸花和制作纸钱，通宵都得赶活。刘贵跑上跑下，东家借碗筷，西家搬桌椅，也是忙得不亦乐乎。除了老和小孩，只有我和月秋是个闲，什么忙也帮不上，这儿瞧瞧，那里看看。

吃了晚饭，大厅上更多了，都围着看那几个做法事。我被挤在大门后的一个角落里，周围一些小孩，有的是学校的学生，有的不是，热得有些难受。

前边领做法事的居然是个十六、七的年轻，刚长了点胡须，披着金色袈裟，一板一眼，挺像那么回事。而其他几个穿褐色袈裟的老都听他指挥，看上去挺好玩的。听说，这个年轻的爷爷原来是这个法事团的，现在年老了，走不动，就把这个“手艺”传给了孙子，继续当这法事团的。

正看着呢，不知何时月秋挤到了我身前，短发，脖子，柔弱的肩膀上穿的是黄色花衣裳。我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肩膀，衣裳很薄，手上是肌肤的温热，月秋转过冲我笑了一下，又掉看法事。

这时候大厅里又挤进一些来，是那些手事已做完的，却没看到七秀、刘贵、碧花嫂他们。由于多，月秋被挤得退后，整个身子几乎都在我怀里，感觉她特别的软柔，轻若无物，有淡淡的清香来自她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