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新换的极光紫丝袜在空调风里舒展成半透明蝶翼，妈妈取出湿巾擦拭唇角的动作带着钢琴师抚拭琴键的优雅，绯红唇釉沿着刚刚被啃吻的唇纹重新描墓，饱满唇珠在遮阳板化妆镜里凝结成沾露的桑葚。

左脚尖勾起感的透明高跟，脚背青筋在端新丝袜下凸显成淡青色溪流，昨夜齿痕在尼龙折里幻化成暧昧的紫罗兰投影，“赏你的……”吐息间渗出蜂蜜的黏连，妈妈突然倾身将汗浸透的旧丝袜塞进黄福勇裤袋，雪在旗袍领出白色峰，新补的遮瑕膏在颈侧齿痕处堆出雪山融雪的质地。

黄福勇鼻腔溢出浑浊笑息，麦色指节摩挲裤袋里微的尼龙：“宝贝真是滴水不漏！这手偷梁换柱的本事，够拍十部《瞒天过海》了。”他獠牙般的笑刮过妈妈补过唇釉的嘴角，“下回不如直接穿两条丝袜，省得又脱又换！”

“还不是你！成天净想龌龊事…”妈妈染着紫色甲油的指尖戳向他眉心，旗袍盘扣随急促呼吸微微错位，“要不是怕林睿看出端倪……”她轻哼一声，眼风扫过他时像羽毛挠过心尖，明明带着恼，尾音却娇得发颤。黄福勇食指勾着蕾丝袜筒轻抚，卡其裤裆撑起的新褶皱抵住了方向盘：“宝贝慌什么，看出来就……”他鼻尖抵住她耳后新渗出的汗珠，舌卷走一丝遮瑕膏。

“你敢！”美眸里藏了钩子似的睨他，妈妈足跟猛踩了下车毯地垫，崭新的极光紫丝袜在脚踝勒出旖旎纹。

黄福勇指尖在真皮方向盘敲出轻佻的节拍，“我有什么不敢的！”他嘴唇咧开，语气调侃，“而且……宝贝今天这身骚里着紫丝袜，透明高跟鞋……”他大手沿着她手腕内侧的淡青色血管缓慢攀爬：“不就是等着挨的吗？”

妈妈垂眸整理膝弯堆叠的尼龙褶皱，珍珠耳坠轻摆：“你放！”嗔怪绵的如露水将倾，极光紫丝袜包里的足弓突然弓起，“这丝袜和高跟，配苏绣牡丹……”她指尖掠过旗袍领盘扣，“本就是江南老裁缝的经典搭法。”

“那这紫色甲油呢？”黄福勇讥笑着攥住她欲缩回的玉手，指腹摩挲着甲面，“总不会也是……”他舌尖卷过下唇，涎水在唇间拉出银丝，“老裁缝教的闺房趣吧？”

妈妈抽手的动作在触到他掌心厚茧时微滞，似被黄福勇的不着调的浑话逗乐，偏生嘴角抿着笑，明明带着恼，尾音却娇得能掐出水来：“我……就乐意这颜色不行啊！”珍珠耳坠突然勾住一缕垂落的发丝，在颈侧摇出欲盖弥彰的涟漪。

“行行行！”黄福勇嘴角咧成偷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