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和白花花的太阳叹道：“太阳真大啊！”心里暗自庆幸现在不必出门受那份罪。或是有些准备出门的站在门望着和匆忙的行混为一体的阳光愁眉苦脸地说：“怎么办啊这么热？”更多的除非必要否则懒得出门或是出办公室，几大著名红灯区的小姐们露着长短不一各种肤色的大腿在每个可能的角落或街边晃来晃去，这种天气刺激的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许多发现，一经过某些小餐馆，就会闻到一恶臭，那是不清洁的厨师将污秽的残汤剩菜放扔的结果；刚上公车的不得不常常捏住鼻子，里面的气味实在是可以让跳楼，总得要过上好几分钟才敢换换呼吸；们脸上的彩妆常常变成了调色板上的颜料——如果真是调色板上的颜料还好，偏偏是在脸上，简直让惨不忍睹；男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少数天生净的，不是毛孔粗大就是满脸冒油，有还时不时地冒出几颗刺；只有那些在工地做事的农民工，他们拿着各种工具在高温下不停地忙碌，像在自家的田地里毫无怨言地劳动着，满身满脸的汗，盘算着收工的时间和这个月的薪水，想着自己的或孩子，偶尔见到工地经过的一两个漂亮便成群结队地打个哨也感到乐趣无穷。

刘雪婷和吴崇良从一处民房走出来。这段时间，她已消瘦到极点，把孩子回给范之勋之后，她大病了一场。当那天在机场的时候，她想最后在自己的心中为范之勋保留一点和尊严时，范之勋毫不留地当场碎了她的幻想，她无法想像，当一个嘴里说着一个时，怎么会用那些难以想像的方式去伤害她，侮辱她。她躺在床上，无论是发烧还是发冷，总是想着同一个问题：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难道有错吗？如果有错，错在哪里？她不奢望他给她婚姻，不奢望他和她一辈子相亲相，不奢望自己最起码的的权利，甚至不奢望……

她病着的时候，潘渊没没夜地照顾她，有时候她真想让他离开，甚至叫他滚；她不喜欢另外一个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看着自己，没有距离，没有尊严，甚至连最简单的礼貌都省略，不是她不懂这些，而是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在他身上用不着。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看她，所有都避而不谈范之勋，不谈她的儿子，她也是，就好像这世界上从来都不曾存在过范之勋一样。但任何心里都清楚，那是她心里最痛最软的地方。慢慢地，她能吃一点粥了，也可以偶尔地说笑了，甚至还有一次和同学们到何韵的饭店里吃大餐，但是，只能在她的眼神里探到究竟，心如死灰于形容她是再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