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者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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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杏花 月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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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我的双耳迫使我抬起望着她的眼睛,“听见没有?答应我!”目光坚定,我眨眨紫色的眼睛,微微点了点

“傻瓜!”她笑了,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不相称的绝美的笑。熟悉的笑骂,让我喜悦地直甩尾,亲昵地舔她清瘦的手背。

她把脸埋进我的颈毛,声音闷闷的。“公子同柳家小姐成了婚,是很好的。他来找我时说,他们夫妻俩恩合和,子过得快快乐乐。我都明白……也该死心了……”肩颈处点点湿润,原来是她的泪水。她抬起脸,一滴滚烫的泪滴在我的右眼睫下。

我看见她的眼中映着我,可她心中挂念的还是那个负心郎。

现在的我,好像已习惯了这种刻骨的痛楚。过往的一切,全是我的妄念罢。

她又搂着我说了些话,便让我赶快走,回到山林里去。短短的几步,我却一步一回,依依不舍。以后再也不能见她了么?

“行了行了,可怜兮兮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啦!”她朝我做个大大的鬼脸,嗔笑道。

我一跃融了夜色中,伸展四肢向前奔去,徒留身后点点灯火摇曳。

这一走,竟成永别。

我应该回的。

我本以为有明天,但现实告诉我,剩下的仅仅是回忆。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杳无迹的石坡处。

里懒懒的微飔,竟也狂妄起来,化身愈发猛烈的山间大风。

她平躺着,神色宁静,苍白得透明,像是沉浸在梦乡里,如果唇角没有刺目的血迹的话。她发散,身上穿的还是那晚旧的衣裳,光着脚没有穿鞋袜。

这怎么行呢?这么冷的天气,风也大,还穿的这么单薄,你一定很冷吧?

他们怎么能这么粗鲁地对你呢?发也没梳好,脸上还弄得脏脏的。

容不得我再多想,她身下燃烧的木柴火势更旺,金红色的火焰渐渐地从四周收拢起来。而安睡的她,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北风正紧,不知道天色已暗,更不知道我在她身边。

我没有走。你听到了么?

视线渐渐地模糊了,弥漫在我眼眶里的,是咸咸的眼泪。

她曾经坐在山坡上,教我说:“眼睛里有水,那就是在流眼泪。如果你流泪,那是因为你很难过。你不曾流过泪吧?”

是的,我想这样回答。我以为我不会流泪。这世上本没有会哭的老虎。

我感到右眼睫下一阵灼热,那是她的泪珠滴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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