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令人费解的妈妈

。周正也跟着钻进了棚下，他就站在她的身边，凌子居然没能收过神来。校道尽是粗粗的雨丝。他们对着路面的雨出神，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

雨略微小了些，凌子和避雨的都有些不耐烦，直到校道的路灯下，她注意到自己下半截鞋袜尽是泥点。而且身上的白色羊毛衫被雨水淋透了，贴在身上。

双脱颖而出，呈两峰对峙之态。周正慌忙脱下西装衫冲进雨中，在凌子的顶充当一把雨伞。凌子感激的暗流在胸中无声翻涌。泪水往上冲，堵在眼眶里漂。

她不肯停步，虚虚弱弱往宿舍楼里踉跄。周正只着白衬衫淋在雨中，一路小跑一路小声呼唤：“慢点，凌子老师。”凌子走不动了，站在衣服底下大喘息，周正湿透了的单薄衬衫，看起来似是光着背脊一样，他被凌子的眼泪弄得恍惚浮动。

周正把凌子送到了教师公寓郑重地向她道别，他很认真地打量着凌子，然后问今后是否可以约会她。比如去酒吧坐坐，去看电影，可的事多着呢。凌子点点，是啊，可的事多着呢，这没什么不好。当周正回到他的房间，他一坐下来，好一会子一动不动，全身仍然处于麻簌簌的兴奋之中。

用什么合适的理由约会那个年轻貌美的教师周正踌躇了一阵，结果却发现约会根本不需要借。在下课的时候凌子叫住了她，她的双手抱着课本放到了胸前，白皙姣好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成熟特有的魅力。“周正君，为了感谢那天下雨你送我，我想请你吃一顿便饭？”凌子说，周正马上就应允了，他说：“在我们的国度里，只有男请的，这是为了表示对的尊重。”

“那好，我就让你请着。”凌子笑着答应了。他们约好了在校外一家清净的快餐店，周正不愿意在校园里跟他的老师并肩齐行。凌子就在前面，走向校门一排浓荫伸展的悬铃木下，腿长的走路时总有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之态，像水边的鸳鸯。到了快餐店他们才坐到了一起，要了些块、薯条和土豆泥，尽管是些简单的食品，但做为穷学生的周正已确实奢侈。周正又给凌子要了杯冰镇果汁，她吮着吸管看着玻璃窗外行道上的经过的男，另外一对侣坐到他们的对面不动声色地动刀动叉。

然后两个又逛了逛快餐店附近的商场，那里的繁华和奢侈令周正望而却步，他提议到顶楼去看东京的夜景。穿过漆黑的楼道，再从防火楼梯爬上去的秘密通道。他们站在顶楼的拦杆，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船、水波、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