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月快急哭了：“我跟你说，刚才六个小区住户的代表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物业部，让我们物业部帮找，趁着消息还没散播出去，你赶紧过来面试，你是我的老大好不好，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有前科的。”沈宾苦笑，这是他最自卑的地方。杨四月耐心劝道：“谁管你有没有前科。”沈宾还在犹豫：“我又不是专业清洁泳池的。”

杨四月火大了：“你会洗不，会的话就能洗泳池，这洗泳池难道还用专门去学吗，只要你把家的泳池搞净了，谁管你专业不专业。”

沈宾想想也觉得杨四月说得对，他试探着问：“我的条件合适不合适。”

“太合适了，招聘广告上面写着条件，你仔细听啊。”

杨四月大声念道：“要求，应聘年纪二十五岁左右，男，相貌中上，高中文化以上，本地户，身体素质要好，括号，请附体检报告，要吃苦耐劳，习水，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一百九十公分以下，应聘发微卷者优先聘用。”

末了，杨四月补问一句：“你的发不是微卷的吗。”

沈宾摸了摸脑壳，又起了疑心：“发卷不卷跟清洗泳池有什么关系，杨哥，你确定他们真的是找泳池清洁工吗。”

杨四月焦急上火，大吼道：“招聘广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清理泳池所需的一切器械用具，家全部提供，我说小宾，你别脑袋不灵光，家是有钱，有钱找工挑剔些再平常不过了，我们这里的物业管理和保安，统统规定每天要古龙水，因为这里的住户不希望闻到我们身上有汗臭味。”

沈宾怪笑：“我说你身上怎么老有香味，还以为是嫂子整天蹭你。”杨四月哪有心思跟沈宾斗嘴，急道：“你少废话，赶紧过来，记得不要有汗臭味。”

沈宾不久前还在公车站上演了一出全武行，身上何止有汗臭味，简直就是臭不可闻，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呃，我身上还真有汗臭味。”

杨四月赶紧催促：“快去洗个澡，弄得香的。”沈宾也知道杨四月为他好，他不想杨四月失望：“行了，我知道了，到了我给你电话。”

放下手机，沈宾心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按理说这么大一家摄影店到他手中，那是天上掉馅饼，保险柜里又有这么多钱，似乎好运来了，可沈宾坐了两年牢后，变得小心谨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来想去，沈宾决定还是先去杨四月上班的小区应聘做泳池清洁工。

把“丝袜的火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