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好人】（2）

这也不是说一如不明这个道理，可但凡老了，为父母者都会为自己的儿

着想，也为他们铺好以后的路子。只可惜，这世道已经不是毛爷爷的时代了，

坚守这种观念注定被所处时代而抛弃——有钱就有理，有钱就是爷。还管它

什么狗。

走茶凉，已是每个时代无奈的现实选择。正如《声之形》里所强调的，

欺凌是这个社会的气氛营造的，可能是学生，老师，或者社会，但无一不是由

团体所营造的那种压得透不过气，无声无形，却无处不在，亦无处可逃的氛围

所造成。

一如的身后事，几乎遭到她娘家集体谴责子张一家火葬一如的一事。一如

娘家老是喜欢以己度：以前一如的母亲走了，一如娘家就是花了好几万块

偷偷买出去土葬，给点钱打通关系。

实话说，谁不想那样呢，农村的想法又有谁不知道呢。可子张的爸爸是有

单位的，他母亲也有社保卡，加上又是异地就医。看病花的钱全是自费，他们一

家还想去要报销呢。再者说，由于医院医生的无能，导致一如中风长达十几

个小时，最后离开世，这个又怎么算？还有不再世的身份证注销，户这

些不是都要收据证明么？

哪里像他们想的这样简单？

身为一如的子，还有她的丈夫难道就这样算了，换做是你，你看到自己子

，自己的丈夫胆小怕事，不敢为自己出，赔偿钱是小事，总得闹一闹，心里

才有些慰藉吧。

可死后，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除了生与死外是大事，还有什么可计

较呢？想必一如娘家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去做，要不然怎么会有那通电话

打来。

没多久，一如的外侄阿 虽没有明确指责子张一家发钱寒，想钱想疯了都，

但说出那番话似乎意有所指：姑丈啊，不要再理会医院赔偿的事了。临近

挂电话前还不断强调：不要闹事，搞事了，姑丈。都走了，就让她安心地去

吧。

这是说的话么，还是亲戚呢，我呸。你不鼓励就算了，还加以禁止。敢

这事不是发生在他家身上，他倒是说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