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村的男女老少们】 (5)

没啥菜了，我去菜园摘点扁豆茄子回来煮，你歇着吧！金娥一边胡思想着儿子的下身问题一边往自家菜地走着，她家菜地在玉芝家菜地上面，两块地之间相隔有点小半米高度，本来有个斜坡本以走上去，但一到雨天就打滑容易摔跤。

金娥摘了小半篮菜就往回走，脑中却始终浮现着儿子蛮牛一般在小翠身上打桩的样子，这一分走下坡时没注意，从上往下摔了个大马趴，身上倒没受伤，就是两只胳膊刚好砸在玉芝家菜地里的黄瓜架上，皮流血不说好像还不能动弹了！金娥嗞牙咧嘴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叫道：水生，水生，你看家里还有红花油不？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水生一听蹭的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他急步冲出房间来到堂屋，看着母亲淤青流血的胳膊，拉着金娥的手就往外走：妈，你这胳膊哪是抹点红花油就能好的，走，我带到你卫生所去找老赵看看！金娥怕花钱，奈何儿子力大，只好一边在后面拖着半走半不走的，嘴里不停地说着：没事，妈不去，庄户家没那幺金贵，抹点红花油歇一宿就好了！水生懒得和母亲啰嗦，蛮横的拉着金娥往卫生所走去。

村卫生所其实就是一间旧的小屋，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进门的左边是一个三层的旧木架，上面稀稀拉拉地摆着为数不多的一些治疼脑热、跑肚拉稀的廉价药品。

中间一张掉漆严重的旧书桌就是医生的办公桌，办公桌的前面是一张让患者坐的木凳子，右边是一条给病家属坐的红长凳，办公桌的后面是一个挂衣架改编的吊瓶架子，这就是医务室的全部家当了。

当家的医生就是老赵，赵老的全名叫赵得胜，年轻时在部队当过几年医务兵，别看他下个月就满58了，不过身体倒还是很硬朗，一米七出的个子，背还是挺得很直，粗大的手臂上青筋直冒，除了眼角纵明显的皱纹和已经半白的短胡须外，还真看不出他是快60的。

这老赵也是个苦命，妻子走得早，他一个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一儿一拉扯大，好不容易熬到儿子儿成年了，可儿子赵金生又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不说还喜欢赌博，赌到后来欠了一债，脆跑到外地躲债去了，这一跑就是好几年音信全无，老赵哭了眼泪后，脆就当他死了，慢慢地倒也忘记了还有这幺个儿子。

儿赵小芳本来子过得挺好的，和自己男在城里搞了个夜宵兼烧烤摊，生意也还不错，时不时还能拿点钱回来孝敬孝敬老赵，可一有回也不知是鬼撞脑了还是怎幺的，竟然把油拿成水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