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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姑娘。”丁香倒是不接话，反斥道：“你们不想要这条贱命就接着说。”两个小丫被这话和那阴沉的眼吓得不敢再出声。

呵，看重，看重的不得杀了这侄呢。这侄也心知肚明，不然她们四大丫鬟当初也不会是那结局。

只要想到自己在牙子手上受的苦，丁香就恨不得将那千刀万剐。

风水流转，现在到这娇滴滴的王妃落在自己手上了。

只要离开这西北三城，且看自己怎么折磨。不说宫后，这一路上大半个月呢，自己做什么不好做呢。

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报仇，丁香嘴边挂起一个阴沉的笑。

用过午饭修整够了的顾莞莞被丫鬟扶着进这偏堂之时，正好看见那个让心里发寒的笑。

丁香三立马跪下行礼，顾莞莞也不让起身，直问：“何事？”主子没让起，才自然只能跪着回话，“回禀王妃，来是想跟王妃确定好启程的子，太后娘娘想念王妃的紧。”她急，顾莞莞可不急，她淡然喝着茶水，茶杯一放，“这府内事物繁忙，我倒是忘了问问。有段子不见了，丁香姐姐这些子可安好？”丁香呼吸一慢，她以为王妃会当她不存在，起码也不会再提起自己曾是她的大丫鬟一事，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一下也忘了回答。

“怎么？丁香姐姐这是将莞莞给忘了？”顾莞莞说话缓慢，一字一句却像是凌迟在自己身上。丁香立马磕了个，“身份低贱，不足让王妃惦记。”顾莞莞轻笑了一声，“是挺低贱的。”边上的白一白二也跟着笑了起来，特别是白二，捂着嘴像是要憋着，又丝毫不影响她的笑声传到在场的耳里。

跪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的紧紧握着手，指甲掐出了血痕也毫不自知。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回见到顾莞莞的时候，她与几个年纪一样小的小宫就是这样，跪在八岁的顾莞莞面前认主。

那的她大病初愈，带着一个和善的微笑，走到自己跟前，扶起了自己。单纯天真的声音温婉动听，她说，“四位姐姐请起。”一开始她真的很高兴，因为一起进宫的小宫们都还在做些洗衣洒扫的粗活，就是幸运点的伺候上了贵们，也是动辄打骂。那时候先帝不在了，留下一堆年轻貌美的，成了寡，个个脾气古怪，没一个好伺候的。可她不同，她的小主年岁小，脾气虽娇气，却从不责罚宫，甚至对她们四位年纪偏小的丫鬟颇为亲近，让她们一同玩耍，御膳房送来的点心也让她们一同吃。

便是晚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