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85

，那瓶酒——不消多说，俩钟后就被四个给分了。

夫妻俩状态还不错，黏糊糊，软塌塌的，正值婚后最甜蜜的那个阶段——当然，什么阶段不阶段的，我也是随瞎扯。

表姐夫看来是适应了机关工作，几个月没见胖了不少，借着几两白酒和刚送下去的红酒，他疯狂地捶打着我的肩膀宣布，当下他最重要的生课题就是减肥。

说完这话，他大笑着，一抽一抽地，不停往后仰着椅背，那举止像极了一只刚浮出水面的白鳍豚。

是的，没了往的抱怨，整个以眼可辨的速度松弛下来，似沥青在烈下消融。

我说磨不也挺好的嘛，他说就那样，出勤也好，坐机关也罢，说到底都是磨，他算是看出来了。

一旁正跟陈瑶嘀咕着的表姐闻言撤过脸来，说：坐机关可不光是磨吧，好歹还有泡茶唠嗑，对不对呀？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兀地凑近自己的丈夫，半开玩笑地警告他别跟谁谁谁走太近。

那的，她看看我，又看看陈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看就是个孤狸！那的是不是狐狸不清楚，表姐夫终于不再癫痫似地摇晃椅背，或许是酒反应迟钝，他腾地红了脸，像谁在雪地里扔了瓶红墨水。

那天的事我当然没问过表姐，也不可能问。

但我问过陈瑶。

演出结束当晚，醉醺醺地走在寂寥的校园里时，到底是没忍住，我问上次在大雁沟碰到的那个油面的家伙是谁。

陈瑶起初没反应过来，我只好详细描述了一番，三十来岁，个不高，偏分，戴眼镜，着南方音，以及最重要的——老是他妈的西装革履。

你妈的同事？我问。

陈瑶没立即回答，反倒问我咋了。

我说在演出现场见他了。

见就见了呗她反应冷淡。

我只好拽住她胳膊，又问了一遍。

陈瑶有些生气，挣脱开来，问到底咋了。

我脑一热，差点把在公园卫生间门瞥见的那一幕说出来，当然，只是差点，这种事对我而言压根就没法描述，所以差这一点就意味着永远不会说出来。

一路两都没说话。

月亮薄得像张纸片，在平阳的晚风中飘来去。

我甚至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直至到了八号宿舍楼下，陈瑶扭身上楼前才说，那货是平阳市政府的，认识他妈